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之前的黑历史选段。

       安西尔现在只是想去看一丛玫瑰,浅咖色的卷发本就像酝酿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充斥着稚嫩的眼球那样鲜绿,可以轻而易举地欺瞒兀自沸腾的蓝色血液。他践踏过一路暖阳茵草,盯着戒指里的沙漏默数,轻而易举地在人群的暗流下游走,笔直的小腿像最好的白玉石,流入一个不经意的梦。


       是夜,安西尔湿漉漉地从刺骨的河里爬出来,他整身地颤栗,冻僵的脑部连接着视神经,仿佛凝结了一层细细冰霜的路径反而更具通感性。

       湿透的领口在潮湿的夜里同他进行一个别开生面的贴面舞,且扭曲地蒸发出一种粘稠的热度,安西尔不记得小腿上的伤痕从何而来,狰狞的鲜红色让他感到很愉悦,痛觉已经麻木了,他口中好像含着一块玻璃质地的冰,胸口却衔吞着快要溢出的熔岩。

       安西尔静静地提着一盏摇摇欲坠的灯,从一个隐秘的拐角上楼梯,灯盏里头的火焰快要跳完最后一支舞,他不自知地笑了,笑得很大声,水珠从衣角滴下来,从最高一阶远远地奏下去。

       他吃力的腕骨陡然一晃,俯身吹灭了难以为继的火光,然后掂着脚,将自己拎进了随意堆满书的一角就地睡下,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一艘触礁的大船,钝重的残骸缓缓下沉,及至再也看不到一丝溃逃在海波里的光斑。

       年幼的薪苏在风雨飘摇的精神海中做了一个梦中梦,但火星似乎也同睡在星河的臂弯里,遥不可及得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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