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这世界上有些人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给植物的光合作用提供二氧化碳。”我看他坐在高脚凳上,双腿伶仃地垂下,然而有所依靠,堪堪地落在柄上一点。对,实际上是红酒杯,透明的栅栏,花蔓是杨桃微雕,恣肆地爆开一掬血花,狠狠地在白鹤心上开一枪,飞去,鼓翅,翻动风,任何高矜都陨落,站在他眼尾,白红搅扰成的一道粉痕。

“黑洞和马里亚纳海沟,你觉得哪个更好一点?”我敲敲杯沿,问他。他保持缄默,白衬衫从肩线扯开一条沟壑,像从肌肤上长出来一丛白色的皮肉,不可言说的恐惧,在臆想中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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