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Donald·Chieberian.

       唐纳德大概是觥筹间的刺客,恃酒执刀,丝绸牵掩得一身戾气,天鹅绒丝帕挽成花塞进领口,却是一丝不苟,褶皱都折干净,餐刀杀人,眼里有白月光。要说惊鸿一瞥,应当是舞台上揭幕现身,似引颈受戮的一场弗拉明戈,汗水交汇成数道纵横的河,挑最剑走偏锋的罅隙,他神色总是淡,像飞鸟掠过白日来不及撤走视网膜上一秒见证,终了却用墨笔恣意泼上的一道劲锋,不管是否信服那就是山壑。眉弓上横飞陌刀,双目挟持烈光,而口中常含天高风轻。西西里的毒药罢,男女通杀。


苏鹤滦。

       苏鹤滦可以是竹书火烬,还可以是一个清醒的梦。短刀挑起的高马尾,牵扯着红绳三两下缠绕一带,怀疑是金戈入梦,像十里雪岭一脉踊跃的黑色山脊。眼睑下两道鲜红斜势飞走,说不出的少年意气。眉间朱砂点秋红,眉骨上墨笔入鬓,嘴角有美人痣,不难想象解了束发是怎样一副绝色。卸了妆是弱水一捧冷意风骨,他还爱穿白,像酒吧里的大理石,与魔鬼对峙。偏要侧头睨一眼芸芸,乌黑的长睫在眼里藏一枚薄荷糖,睫毛精本精了,附赠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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