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我可以用别人的嘴张口去向你呼唤爱吗?”在无名指上翩飞的白鸽,眼睛是两粒红豆,红的细足被蛛网扯住,至于咽喉,吞没了潮水夜色,藉以饱腹的是一整只月亮,吐出来满地的星星,蓦地跃出来一只千纸鹤。九指上铺满星砂,在旧时吐露不出的秘密和臆妄,也各站了一只鸦,去啄食它。

鞋湿了,说不出的话被风浪泄漏,张嘴冒出一个泡泡,从胫骨上长出一双丰满的皮肉,交织着绽开,去编撰一双鞋,盖在纵横的脉络上,落进镜子里。眨眼望去吧,无穷无尽的框架,且越来越渺小,重重叠叠的同一个人影,黄色人种的皮肤,再白也泛黄,且有一种灰扑扑的涂装,罩在白炽灯下面,变换成棕色人种了。滑滑嫩嫩,胶状的巧克力罢。

揭开盖子,盛在一盏白瓷镂空雕百合花杯里,尽身一赴,从凹陷的豁口迸发出来,上头是细腻的细水流长,横过伸手一揽,揽住柔韧舒展的腰肢,就像一枝蜿蜒伸展的百合花茎,四肢全然地成为张扬的色彩,铺天盖地,像淋了水的水彩纸上,肆意地泼上一桶浓墨重彩,淅淅沥沥地淌下来,圆润地汇入地核。

那么就掉下去了。

地质层被虹彩沿经脉分裂,像用沾了虾的血的细刀割切——最终流淌的是幽幽的蓝,像阴郁的夜里粘稠的天空,那种活动的钴蓝色。喝一杯热巧克力,惨白的油漆去模仿拉花,最终成为灰棕色的泪水,在鼻腔里发酵,于是颓废。骨头里历历可数的心跳声,向星星的音乐垂头,不知道用什么乐器可以表达出的声音。就此罢笔,不明不白,可以给他打一个电话,讲:“情诗写好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不会写,你随便看看我喜欢的人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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