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鱼。

她一闭眼就是天昏地暗,隐约地圈养一团光晕,遮光便落了一尾藏蓝的鱼,吞吐出十四行诗。无边的雾挂起数缕长风,风中又有水色的雾,字里行间扑朔着夜的压抑,但她攥着手,就攥住了那一团光。她仿佛在洋流里颠覆动荡,咕咚一声沉下去了,窒息惶恐,满身被风拉扯疮痍,但她挣破海面,睁眼看见天光,白日下的白浪冲激起矛盾的尖,圆日间有天上的鱼群。

假使这是子夜的风沙的雾海,我捧着心头的蓝鲸的眼珠,仰头也有黑猫吻目。我能透过蓝鲸的珠子听到海的叹喟,想和黑猫小姐共舞。假使我在岑寂中迷惘,我就睡觉,梦里我的心脏罹患银色的小鱼,阳光和弦,我头顶是金敲碎的翡翠,天空湖海悬成荫。假使梦中也光怪陆离,那我便闷头扎入黑色的水波,头顶与脚下都是惚恍,而心跳声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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