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轶事

“天捻一带疏朗雪,除尽倥偬两丈尘。”

A little cold.

付丞丞终于下定决心报考央美的时候对我说:我不想订正我的喜欢,也不想借笔藏刀。

后来他提笔画了母亲生前最爱的卡萨布兰卡,夹在沾着露水的百合花间,横放在她卑微低矮的墓前,一页花瓣被挤落了,缝进缄默不言的泥土里,刚下过一场雨,那土丰沃得很,不知道是吸饱了雨水还是缝进了一方积压的骨灰。付丞丞皱着眉头想要对这一生荒唐的女人说些什么,但是以前口头爱得“永远”过了,现在要再将未曾宣之于口的冷漠搪塞给一个死人,左右别扭。

最后他张口,逸出一阵白雾,头也不回地走了,惟有一点点怜悯借花挣出了一道畸形的通路,曾经绝口不提的言语成刀被他安安稳稳塞回了袖里,方才放花的那只手也塞进袖中,和嘴唇一起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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