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色觉。
譬如杏脯的两片橘红色唇瓣,剔下白玉上一点朱,翻叶一角浸在茶汤里,雪乳是自十里跌宕的黑色山脊隐没处,采白鹿,仙去落场茫茫皑白。
腐萎了花的枯枝至冬时自燃,像只翘着脚尖吹大烟的纤细女人,身骨抑郁成了焦炭黑,嘬唇便捧出一团火烧云,幢幢掩住红日半身,呓语和追吻共情,美人皮拢美人灯,翻落一页,被遗落的正默许烧起。
断壁残垣在废土上生长,被濡湿的青苔被白油漆描边,比喻荒原是深谷空盆,格式化的眼珠里鲜艳斑斓的黑与墨绿相性很好,盛开七秒钟以前的红血,我好爱黑冰爆珠,请把纪念九龙的二十二个世纪以后的名字种在里面,霓虹和冷色光艳,酝酿擦肩而过的失效色觉,百年后我们再见。
白描灌木搭造白色庄园,纸镇制成纸镇,谎言在黑栅栏两侧死去两次,所以黄色蔷薇侧吻舌尖。我们都从错觉生发梦境,像站在潮冷森林里透过彩色玻璃对峙,而我好想再与你拥有一场错觉。
譬如苔绿色的苇草,粉蓝色的天空和月白色的新月。
譬如从永远开始多说一点,荒诞的真实主义能否请求你的第二次目光。